大一刚去报道的时候,我就在学校门口遇见了小婷。刚刚实习回宿舍的她,不顾把她身体压得如此矮、如此小的疲惫,带着我在学校里兜兜转转。原本该行拂乱我所为的陌生,在她的相助下,根本算不了什么。直到初秋的夕阳给学校匀上了金黄的油、把我们煎得满头大汗、煎到浑身发热,我们才依依惜别。看着微信最顶部备注了“23届电气工程小婷”的新好友,无论身边的热浪再怎么猖狂,我的心都被手机散出的暖意填得满满。
之后的事情,几乎可以说是顺风顺水。我们二人的进展很快。即使是看似挺长的一年,它也在我们还反应不过来时,把我们接住、抛下,再让我们往下一段时间落去。感谢那一年的时间,它的动作轻柔地不像话,在它的怀里,每一次晚餐、每一次共同漫步、每一次邂逅和约会,都带着温柔的回味。我趁着我们还没被抛下时,轻轻抱住了小婷,压在身下,让她甜蜜幸福地喘息出声,让时间记住了这样美好的画面,被画上了爱意的一笔后,才一边不舍地将我们递给明年。明年复明年,同样的事情重复了千遍,依然不会让我们感到丝毫厌倦:亲吻相拥,每一次在不同的地方、以不同的心情发生,都是新的感觉。直到大四上期刚开学,我都依然沉浸在时间给予的温柔里,不可自拔。
这一切,停止在我的研究生初试落榜。即使我本科上的学校足够优秀,考不上研,也意味着完全没有工可做。即使最冷的时候,江南气温只会在零上,我也被梦碎的感觉弄得如坠冰窟。若不是小婷,或许我真的会崩溃到做出什么傻事来。她甚至没去上班,用连绵不断的安慰,终于从阴影里拉出了我,让我跟着她一起走出去。从同居的套房出发,从松江出发,我追着小婷的背影,坐了很久、很多次地铁,也跑了长长的好多段路,还来不及抓住没跟上她的长发,就先走遍了整个上海。我在追她的路上,只捡到了红色的小本。上海的风景和老家像,连口音都有几分相似,或许是因为地理位置就不远吧。这是我一路上所牢牢记住的。
好容易追上了她,重新把她紧紧装进我的胸口,我才听到她那被我堵得慌的声音,弱弱响起。一个一个音节,组成了她那不堪的请求,我这辈子都想不到的请求。明明她的言语都孱弱成这样了,我却像是被它举起刀子、狠狠地吓唬了一般。我需要考虑,小婷也想让我考虑,她甚至给了我拒绝的余地,可是时间不允许我多想:它没有犹豫,没有等。再思考的话就来不及了。我的手搭上了小婷的肩膀,嘴里也是一个音节、一个音节地组成了同意。明明我的心脏正拍打着我的肋骨、汗腺在掉下泪水、脸上的细胞在惊恐,他们都在竭尽全力地求我拒绝她,可我的大脑,最终还是做出了那样的决定。是的,因为我爱她,所以这个请求,从理性上讲,必须答应。她为我付出了太多,不仅仅只是三年学费。为了回报她的爱意,找不着工作的我,或许真的没什么能做到的,除了…
我已别无选择。酒店的单人房不算大,灯却比宴会厅刺眼。很奇怪,暗暗的暖光会比纯白的大灯刺眼。整个房间,都只有我、和那个不熟识的男人。昨天我们一起吃过一次饭,就知道他是我的老乡了;甚至不像我,他还很符合外地人对我们的印象。酒店里,我们就面对面站着。他端庄得体的站姿、温顺的眼神,让高高仰起头看我的他,不停给我灌注放松的感觉。我的潜意识让我不要看、不要听,可是不能不感受。即使开着空调,我慢慢裸露的皮肤上,鸡皮疙瘩也在叮咬我的意识,尤其是被他轻柔地触摸去的地方,好似他的手掀起一股浪,痒痒麻麻的。
“您真是了不起呢…我想,有了您这样的丈夫,小婷一定很幸福吧。”温和的音色,轻飘飘的润了我的耳朵,可是我没办法回答。我的嘴已经被填满,不能用来说话了。舌头笨拙地缠绕,它身上捕捉到的,是滑滑腻腻的咸。缠来缠去,它累了,但是它不能停下,就算喉咙也在激烈地抵抗、痛苦到痉挛,它也会僵住不动,还是什么也做不到。被咸苦的味道填满,整个口腔和咽喉受到的痛苦,终于可以暂时终止了。紧接着的,是喉咙迟来的反抗:憋了好久好久的它,贪婪地索取空气,顾不上别的了,只听到上气不接下气的“咳咳”,几乎接连不断。发出那样了难听的声音,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吐。抚着我头发的男人,嘴里貌似还滴出了些什么话,被我发狂的大脑粗暴甩开,好似它们根本没有触到神经。
下一个被触摸到的,就是曾经只被小婷爱抚过的小腹。接下来要发生什么,已经很显而易见了。他的本意或许是让我放松,可每抚过一次,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身体越来越抗拒。小婷…为什么会喜欢我被这样对待呢。我别开的脸上,眼睛醒了过来,死死盯着房间的门。它似有似无的颤抖,貌似在表达着兴奋。小婷在看着…既然她喜欢这样,我一定要让她尽兴。想到这里,本来不可能属于我的甜腻声音发了出来,大脑也尽力控制脸上的肌肉,让它看上去像是在愉悦地求欢。不出所料,僵硬的我很快就接收到了那样奇异的感觉——滑溜溜还凉凉的异物感,就算够慢,我也知道它是硬要把我劈开的。想不到发出些什么声音了,索性七荤八素随便哭叫出来。
“啊嗯…哈啊…”我想,像我这么喊,应该是难受到哭出来的意思吧。刚出现异样的感觉时,我就忍不住这样哭腔了。还好,哭出来之后,肠子就没再输出“我正被继续被侵入”的信号,持续了又不知多久。
“好点了吗?”耳边是温热的气息,一股脑喷涌进了我的耳朵里。转过头去,我的整张脸都被小小的阴影覆盖;唯一能看见的光,只有两粒,微微弱弱的。没等我反应、回答,肠子就又开始不住痉挛,为了遵从我的理性,拼尽全力地接收着更多。接下来,不只是肠子,整个腹腔到大腿,都齐齐感觉到了肠子的异样,于是共同让传进脑子的信号更强、更猛烈,几乎要让神经系统都崩溃。
“很舒服,对不对呢。”笼罩在我身上的男人,很快察觉到我的异样,柔软似水的声音,依旧是流进我的耳朵里。什么都不想回答了,神经底层的耻感在阻止我回答,但是如果什么反应都没有,小婷一定会没感觉的。这一瞬间不允许我思想斗争,最后,身体的紧急反应就是冒出含糊不清的擦音,以及,让我所有有关的地方,都仿佛被电流刺激。我明显地感觉到盆腔的颤动,本能地抗拒着侵入的性器,因为它本来就不是用来…做这种事的。紧紧收缩,是为了让这场入侵停下,但在入侵者的眼里,都只是调情罢了。异物感和电流感带来的酸胀,随着性器一下下地进出,都扩散到了整个腹腔乃至全身,说不清是舒服、还是难受。如此强烈的刺激,甚至让我没办法感受到在乳头和小腹上的轻抚。小婷…小婷好像没怎么这样摸过我的身体啊。上一次没有、上上次也没有…明明她无论哪里都做得够周到,每次都会自己吃避孕药,在结束之后,也是她把她的情话递给我。小婷绝对是爱我的,要是她不爱我,不可能表演成那副样子,不可能这样体贴。就算她说出那句话时,声带的每一次振动,都是被她的爱意驱动的。如果在抚摸我的人是她该多好…可是现在没有如果。承受着这样的性交,完全没办法沉浸在回忆中,只有赤裸裸地接下现在所发生的一切。我的身体在取悦另一个人,就是当下毋庸置疑的事实:肠壁在紧紧吸着对方的性器、浑身上下都在被抚摸、嘴里还和催情一样,发出了连我都觉得陌生的,尖锐而高声的喘息。陌生的性器进去了又出来,还能感受到自己的肠子怎样翻动、敏感点又被顶到了多少次。越到后面,那种让我的尊严呕吐的快感,就越是猛烈地袭来。可以说,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,我都爽到了快崩溃的地步。就是在那些时候,我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这一种感觉:被插入的感觉。其他的感觉,像是床单的质感、被男人直直看着眼睛的不适、自己下身淫靡的水声,基本上都可以忽略不计了。从肠子出发的酥麻感被插得强烈了,恍惚间,几秒钟内就成倍增加,让我本来就混乱到宕机的大脑不堪重负,处在无法思考的状态中它,好像被雷劈过,才让我的肠子做出反映——猛烈地抽搐。是一边抽搐,一边让我刚才的快感持续。直到这时,我的大脑才开始慢慢清醒回来,可是还不如不清醒——它让我回想起了更多耻辱。我刚才的叫床声是崩溃而失控的,若不是酒店隔音够好,或许这样丢人的声音被听到,一定要被举报扰民了;在我爽到眼泪失禁时,眼泪还被那人舔了去,舌头上每个味蕾的触感,都还被我脸上的皮肤记着;未完全勃起的性器,已经被不熟悉的人随意亵玩了很久,它还记得他手上粗糙皮肤的摩擦。
视野里的阴影突然散去,我才发觉:原来是他停下来了。也对,要是他还继续的话,我怎么可能恢复意识呢。到这里,一股无端的消极感情——应该是刚才积累的——朝我扑来。我奇怪地没有哭,那些情感只是积压在我心头,好像被什么堵住了,这才没有失态。我好像还听到,他凑到我耳边,有用那样温和的语气讲了好些东西;可我感觉好像隔了层水,听不清楚。呆呆地,我什么都没望见,貌似只有暖黄的一片,那是灯的颜色。
这次的时间,没有过多折磨我。当我反应过来时,我听到了哒哒的脚步声——是小婷。我对她的脚步,已经习惯得不得了:轻轻的,但没有到听不到的地步;节奏则不快不慢,令人安心。接下来的,就是同样令人安心的熟悉脸庞。
“嘉明…我、我已经把阿宇送走了,”她的头上就是灯,背着光,看不见她的表情,只能感受到她的嘴在动,“现在…一起去洗个澡,好吗?”
小婷语气里流露出的柔情,更加令我不知所措了。她俯下身,不顾我刚才被舔到肮脏的身体,紧紧把我抱住。我的胸脯上湿润了:原来是小婷的眼睛正好贴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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