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涵摸了摸怀里的手炉,问道:“这么说来,这叶息正算是搭上永昌侯府啰。凉郡王家推出来的候选人就是他?”
齐靖收回手,冷笑:“哪有那么容易?这种天大的好事,就是亲兄弟之间也是不会客气的。那几个小的能服气?”
孙承和嘿嘿的笑:“永昌侯夫人亲自去的东阳侯府。我听说,她言语里恨死了那个谢妍。这么一闹,谁都会把永昌侯府和凉郡王家联系在一起。我姑姑说,听她的意思,好像是大不了就舍掉谢妍。反正是个庶女。”
“舍掉?”叶明净问,“怎么舍掉?”
齐靖撇嘴:“很简单,将谢妍送给叶息正做妾就行。说是亲戚又不是亲戚,想亲近就亲近,想不管就不管。”
叶明净想到了谢妍的百般算计,道:“估计没那么容易。谢妍的生母也不是那好对付的。”
她想了想,在萧炫进宫时吩咐了几句。
过了几天后,京里又有了新消息。叶息正迟迟不遣媒人上永昌侯府。婚事出现波折。
男女之间出了丑闻,到底还是女人吃亏。叶息正不知受了什么高人指点,知道现在谢妍除了嫁给他已别无选择。就拿捏了态度,稳坐钓鱼台起来。想谋划最大的好处。而永昌侯府则是不愿太早被绑上船,这一家人的态度暧昧。对着叶息正的拖延也不在意。于是京里就众说纷纭,说这位闹丑闻的庶女十之八九要变成贵妾了。
谢妍不负众望,在万般艰难中杀出了一条血路。她趁着和家人在慈恩寺上香的时候,一反常态,素装素颜的哭着跪现在菩萨面前。说是自己年轻不懂事,受了诱惑。犯了妇德,实在是对不起父母的教养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慈恩寺的主持,定慧师太允许她出家。
这一下,事情就闹大了。
当天在慈恩寺上香的,除了永昌侯府女眷外,还有武成伯府一行人。最最要命的是,还有一位来寺里拜送子观音的夫人。这位夫人夫家姓许,夫君许儒曾是青州府通判。现今任期已满,回到京城等候吏部的任职。这位六品官的夫人娘家姓黄,她有一个很有名的父亲,就是礼部尚书黄庸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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