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明净吃了。不多时,那女子过来收了碗。又递进来一碗水。叶明净趁机问:“这位姐姐,能不能找个机会让我方便一下?”
她说的是官方汉语。她在赌。因为之前的惊鸿对视间,她看出此女子的汉人血统非常明显,走路间又很文静。和鞑靼人或是混血的女子不一样。
外面沉默了一会儿。响起女子轻柔的声音:“略等一等。”
是大夏官话,带着不明显的山东口音。
叶明净长长的出了口气。
安心端坐在稻草中,开始打坐调息。
稻草堆被再度拨开时,天已经黑了。女子举着油灯给她照路。等她解决完生理需求后,又领着她来到厨房,端出饭食和汤水。
叶明净道了谢。舀了一瓢水洗干净手。端起碗吃了个干净。
那女子等她吃完了,方小声问:“姑娘可是夏人?怎会到了此处?”
叶明净半真半假的道:“我是长安人士。于一年前跟随夫君北上探亲。不料遇上了战乱,之后便一直颠沛流离。后来与夫君失散,又遇上了人贩子,将我卖给了一个客商。那客商是来往海上做走私生意的。正好贩卖了一批货物至辽东。回程时买了我,跟着他坐船南下。不料途遇风浪,船翻人亡。我偷跑了出来,想着这里离大夏也不远了。说不定能回到故土。”
她这一番谎话,编的有许多破绽。谁料那女子却毫不怀疑,长吁短叹:“妹妹好生命苦。妾身也是夏人。就住在边境的渔村中。鞑靼海匪于五年前乘船越境,屠杀了我们满村的男子。妾身的父兄都死在他们刀下。像妾身这般的女子便被抢走贩卖。妾身就算回到故土,也没有家了。”
叶明净吃惊的道:“鞑靼人竟如此放肆,咱们大夏不是有靖海军么,怎么都不管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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