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。”陆诏正了脸色,“陛下韶华之年,只要徐徐图之,定可有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的一天。”
“可是朕等不急了!”叶明净出乎意料的扔出这么一句,“陆诏、悟远,朕等不急徐徐图之了。朕现在就要大权在握。”
陆诏吃了一惊。广平女帝给他的印象,是善于隐忍,伺机而动。这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留下的,最最直接,一直刻在他的脑海中。怎么会突然这么急躁,这不像她。除非是有特别的原因……
他想到了最近的选秀事件,有了几分了然:“陛下,若是为着某一件事,陆诏不才,愿略尽绵薄之力。”
叶明净沉下了脸:“是,单为着一件事,朕也有无数的法子可以办到。可是后面呢?还会有层出不穷的违背朕的意愿之事出现。朕还得一一耗费心力去算计不成?不如一次性从根子上解决掉!”
这么急?陆诏怔了怔,试探的问:“陛下可是有了主意?”
“不错。”叶明净赞许的看他一眼,“你来看,这里是雁门关。雁门关外就是瓦剌和鞑靼的部族。他们一个偏东,一个偏西。若是这两个部落纠集了大队人马,闯入了雁门关,会怎样?”
闯入雁门关!陆诏惊的膛目结舌:“他们,怎么可能闯进我大夏雁门关?”难道守关军队都是死人吗?他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。
“非也,守关的将士自然不是死人。”叶明净笑了笑,“如果这俩部族的联军佯攻雁门关,实际上却绕路而行,从宁武关打进来的话呢?宁武关今年刚刚换防。城守是威远侯的嫡系。据说带兵很是,很是,关爱?”她用了一个中性的词。
什么关爱,明明就是懒散不问事!陆诏嗤之以鼻。威远侯高家。他是知道的。严格说来,大夏的勋贵之家,大部分都是跟着高祖叶承祜一同南征北战打出来的爵位。少部分,比如他家东阳侯、齐靖家的景乡侯,是在政治斗争中站对了位置被封的爵。
故而,勋贵之家,大多手握兵权。不过,在夏高祖晚年的时候,缴械了一批勋贵手上的兵权。比如庆国公、晋国公等等。这些家族的第一代先人,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。知道皇帝忌讳他们,也就从善如流放下兵权,一门心思培养后代读书做文章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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